9月3日，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是所有中国人应当铭记的日子。2022年9月4日，就在抗日战争胜利77周年的第二天下午1点，恰逢上党战役77周年，我们深情怀念伟大的老一辈革命家、无数英烈先驱和参加上党战役的战士们。我们寻找上党战役战场，从邯郸出发，来到长治市寻找父亲1945年9月在晋冀鲁豫军区太行纵队第2支队第30团5连战士，参加上党战役的有关情况，深入了解那段历史。
一、上党战役简介
山西省上党地区（现在的长治市），是八路军在抗日战争中打下来的，是人民的胜利果实。抗日战争胜利后，1945年8月中旬，国民党第2战区司令阎锡山派国民党第8集团军副司令兼19路军军长史泽波，率领1.7万晋绥军占领了上党地区。晋绥军纪律差，进村入室，抢夺财产。
党中央决定：针锋相对，寸土必争，保卫家乡，保卫抗日战争的胜利果实。
毛泽东主席说:“人民得到的权利绝不允许轻易丧失，必须用战斗来保卫。”
1945年9月，为加速实现我军由游击战争向大规模的运动战转变,以适应军事战略性转变的需要。中央军委决定:成立晋冀鲁豫军区，刘伯承任晋冀鲁豫军区司令员，邓小平任政委。将父亲所在的129师太行军区第2军分区第30团部队番号改为晋冀鲁豫军区太行纵队第2支队第30团。李达任晋冀鲁豫军区太行纵队司令员，因李达已担任晋冀鲁豫军区参谋长，因此，晋冀鲁豫军区太行纵队副司令员陈锡联具体指挥太行纵队的工作。曾绍山任第2支队司令员。八路军为适应军事斗争的需要，采取边打、边建、边练的办法，扩充兵源，充实力量。
晋冀鲁豫军区太行纵队召开上党战役动员会。上党地区是抗日战争人民用流血换来的，我们老百姓才有了田地种，才有了饭吃，阎锡山抢了去，我们一定要“誓死保卫人民的胜利果实，誓死保卫家园”的响亮口号。以刀对刀，以枪对枪，勇于担当，守好华北大门。
摄于老爷山正在改造中的《上党战役纪念馆》
上党战役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扫清长治外围屯留、长子、潞城等5个县城的敌人，特别是屯留，它是长治与临汾供应基地的必经之地，扼守交通要道至关重要。第二阶段，攻打长治。由于长治城墙高壕深，工事坚固，我军山炮少，且每门山炮只有三发炮弹，进攻长治进入胶着状态。此时，长治孤立无援，阎锡山派国民党第8集团军副司令彭毓斌带领3个军2.1万余人前来增援。刘伯承、邓小平首长采取“围城打援”的办法，组织太行、太岳和冀南纵队主力部队阻援，留地方武装佯攻长治。第三阶段，集中主力部队阻击援敌，即老爷山阻击战，是上党战役最关键的一仗。10月7日，彭毓斌率2.1万晋绥军被全歼。第四阶段。攻打长治，长治守军史泽波闻听援军彭毓斌部被全歼，大惊失色，慌忙于10月8日带领1万余人弃城西逃，逃至沁河以东。史泽波被俘，其1万余人被歼，上党战役结束。
二、攻打屯留
2022年9月5日上午7:30，我和李新县、王振海在长治市王新军同学带领下，我们乘坐着王新军同学的汽车，由长治市来到屯留区（屯留县行政区划调整为长治市屯留区），屯留区距长治市中心30公里，屯留区的城墙早已拆除，我们来到屯留区，首先呈现在眼前的是“盛世屯留”四个大字的标志性建筑，它告诉我们这儿就是屯留。
杨川和在屯留区“盛世屯留”标志前
来到屯留，不禁让我回想当年，刘伯承、邓小平首长采取“围城打援”的方针，陈锡联指挥太行纵队主攻屯留，以吸引长治守军来增援。陈赓率领太岳纵队，陈再道率领冀南纵队埋伏在长治至屯留公路两侧打援。
父亲在晋冀鲁豫军区太行纵队第2支队第30团5连当战士，1945年9月9日晚上，进入攻打屯留的阵地。
9月10日凌晨2时，指挥所发出攻击信号，山炮、迫击炮一齐向敌阵地轰击。随着连长“跟我冲啊！”的一声命令，父亲举着大刀，带着5颗手榴弹冲向城墙，在距离城墙20-30米远的地方，将5颗手榴弹投向城墙内敌阵地。然后冲锋，不小心掉进了外市沟里，外市沟一人多深，不借助外援上不来。外面炮声、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持续了一天半。父亲害怕、恐慌、紧张和饥饿交织在一起，怕暴露目标，身体一动不敢动。
太行纵队2支队以隐蔽突袭动作连续炸掉敌人3座碉堡，一举占领了屯留东关、南关和西关，攻城部队本想一鼓作气拿下屯留城。但保卫屯留的敌军比较善于防御，火力、兵力配置比较恰当。我军由于缺乏攻坚战经验和能力，加之枪炮弹药不足，使我军两次攻城受挫，战至午时双方形成僵持。此时，屯留国民党守军向长治史泽波求援。
由于冀南纵队第25团求战心切，还没等史泽波援军进入我们的伏击圈就攻打。史泽波部队就害怕八路军打援，结果他一看果然中计，立刻缩了回去，打圆没有成功。在僵持下去对我不利，我军只能顺势把屯留打下来。陈锡联命令担任预备队的第4支队第769团投入战斗。
11日上午6时，总攻屯留县城的战斗再次打响，冲锋号响彻云霄，769团团长李德生带领1营选准屯留城东南角为突破口，兵力运用、突破口选取恰当，十分钟之内就登上了城墙，国民党借地下坑道和房上工事拼死顽抗。
5连的战友们此时才把父亲救上来，与战友们一起攻进城里去。战至9月11日午夜，国民党屯留城防司令、敌38师副师长徐其昌见大势已去，从城墙坠下绳索只身逃跑被俘。
12日早晨，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候，屯留县城的战斗胜利结束了，屯留解放啦！太行纵队共毙俘阎军1000余人，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和物资。部队前方打胜仗，群众后方支前忙。上党战役期间，刘邓首长交给屯留县的任务是必须保证粮食供应。全县3000多名党员干部，带领1.2万群众送粮、送饭、转移伤员。
三、我来到上党战役北关战场
9月4日下午，工作生活在长治的王新军同学带领我和李新县、王振海同学，来到上党战役北关战地旧址。由于上党战役已过去77年了，上党城墙早已被拆除，只留下北关战役旧址，现在长治市为纪念上党战役，全市军民景仰革命先辈之崇高精神，继承革命传统，昭示后人，特建设纪念花坛，并立《上党战役北关战地旧址》石碑。虽经常经风雨洗礼，却熠熠生辉，那字体苍劲有力。
李新县、杨川和、王新军、王振海在上党战役北关战地旧址
回想当年，1945年9月20日，长治周围屯留、长子、潞城等5县城被攻下，长治之敌完全陷于孤立，刘邓首长决定采取“围三阙一”的办法，攻打长治东、南、西3面，放开北关，引诱敌军外窜于野战中歼灭。命令各部队于9月23日前，消灭长治外围据点之敌，并进行周密侦查，24日22时发起总攻长治城。
长治是日军重点设防的城市，城高壕深，工事坚固，史泽波率1万余人固守，军队建制健全，没有大的消耗和歼灭，再加之连日的倾盆大雨，地面泥泞道路湿滑，攻城极为不便，晋冀鲁豫军区在缺少炮兵的情况下，面临诸多困难。
至9月24日，我军攻城占领城关多处据点，但史泽波所属部队拼命顽抗，长治国民党军火力猛烈。太行、太岳和冀南3个纵队攻击屡屡受挫，攻守双方陷入艰难的僵持状态。
长治守军史泽波请求阎锡山：“弹尽粮绝，情势危迫，乞求迅速增援。”阎锡山回电：“上党必争，潞安必守，援军必到，敌军必败。”阎锡山派彭毓斌为总指挥，派援军增援。
刘邓首长得到情报，彭毓斌率7000晋绥军前来增援，于9月27日到达沁县。此时，攻打长治的战斗正酣，刘邓首长命令加大攻城声势，以便长治守军呼救，促国民党援军南下。
9月28日，刘邓首长命令正在冒雨围城攻打长治的部队“攻城打援”。陈再道率领冀南纵队和太行纵队决死第1旅及地方武装积极佯攻长治，由陈赓和陈锡联率领太岳、太行纵队主力负责攻打前来增援的晋绥军。
长治是上党战役的发生地，是英雄的城市，长治市人民为了永远铭记革命历史，纪念上党战役，传承红色基因，1969年在长治市中心建设了八一广场，面积11.5万平方米，是山西省最大的广场，令人叹为观止。广场以主席台为中心，主席台中央悬挂着毛泽东主席画像，寓意党的领导至高无上。八一广场，南北通衢，两侧的英雄路和八一路纵贯全市，10里长的太行东街和太行西街为两翼。英雄、八一，都是为了纪念英雄的军队和解放军战士；太行是天下之脊，八路军、解放军在太行山浴血奋战，也寓意着从太行山走来。八一广场是长治市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活动的重要场所，体现着全市人民政治生活意志，成为长治市的象征，是山西省的精品工程。
杨川和在长治市八一广场主席台前
四、老爷山阻击战战场
9月5日上午，我们来到屯留区上党战役攻打老爷山战场，这里是红色教育基地，立有“老爷山战斗遗址”纪念碑，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有“上党战役攻打老爷山主峰”纪念地，有陈赓、陈锡联、陈再道、李达等将军塑像。还有正在改造建设中的“上党战役纪念馆”，有《上党之战》连环画等。
老爷山战斗遗址
老爷山阻击战值得回忆，它是上党战役关键的一战。老爷山位于长治(上党)市西北，主峰海拔1246米。此战的重点是攻打国民党第二战区司令阎锡山命令来增援长治的，国民党第八集团军副司令彭毓斌，带领(当时情报)7000余晋绥军的战场。
10月2日，浑身泥水的陈赓、陈锡联部先头部队与援敌遭遇，阻击援敌的战斗立刻打响，八路军一边打一边退，别让敌人走得太快，为太行、太岳纵队包抄老爷山争取时间。敌人发现被包围后，彭毓斌立刻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近占领阵地，转入防御。彭毓斌命令马上以老爷山、磨盘脑、关上等山峰为中心，占领有利地形，依山据险，构筑工事，打算先稳住阵脚，再作他图。同时，让阎锡山再派兵增援，阎锡山急命省防军第3军加速前进，与晋冀鲁豫军区决战。彭毓斌想老爷山地区易守难攻，并带有很多武器、辎重和弹药，可长时间坚守，命令部队就地构筑野战工事，准备跟我军打一仗。
刘邓首长趁着彭毓斌立足未稳，打乱其部署，命令陈赓指挥太岳纵队攻打老爷山，陈锡联指挥太行纵队攻打磨盘脑，力图尽快消灭这股增援的敌人。
上党战役攻打老爷山主峰
陈锡联带领太行纵队从屯留县城快速行军100多公里追赶并包围敌彭毓斌部。据父亲回忆，当时大雨刚过，土路黏糊，行走困难，有的战士鞋陷在了泥里拔不出来，战时紧要索性光着脚走路。带兵打仗讲究兵贵神速，大家只有一个信念：抢在敌人前面，抓住敌人就是胜利。通过一天半的急行军，10月2日傍晚将敌人包围起来。
老爷山、磨盘脑周边有些绝壁，易守难攻，一些坡缓一点的路很窄，展开比较大的兵力也很难。彭毓斌的部队已经先占领了老爷山和磨盘垴。我太行、太岳纵队开始进攻，特别是772团攻得太猛，他几次冲锋下来，只剩下百余人，伤亡太大。经过数天激战，彭毓斌的援军部分被歼，被迫步步收缩。
八路军武器装备差，子弹少。在激战过程中，打扫战场上援军丢弃的枪支弹药和从俘虏身上获取了弹药。而在抓获审讯国民党俘虏过程中，发现部队番号超出之前的情报，彭毓斌带领的是国民党第23军、第83军、省防军第3军及2个炮兵团，共8个师，2.1万余人。
刘邓首长马上命令：将围攻长治城的冀南纵队和太行纵队决死第1旅合计6000余人调来加入打援，长治则由地方武装部队继续佯攻围困。
老爷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蓄水池，是这座山唯一一个取水地。10月4日，太岳纵队第20团团长楚大明带领3营占领了蓄水池，控制了老爷庙。敌人要想打一桶水喝得冒着被消灭的危险。
陈锡联将军塑像
5连负责攻击主峰磨盘脑的东脑，3日黄昏向敌人阵地发起攻击。父亲在班长的带领下冲向敌人阵地，在距敌阵地20-30米的地方向敌阵地投掷手榴弹。这次父亲先观察，选择向敌人碉堡或机枪的地方投掷手榴弹，并观察手榴弹爆炸的效果，再投掷第二颗手榴弹，以发挥手榴弹的最佳杀伤力。
经过一夜激战，虽然有些进展，但进展不大，与敌人形成了对峙。4日黄昏，5连采取夜摸、突袭相结合的办法进行强攻。连长带领全连以排、班为单位夜摸敌人。班长带领父亲所在的班，利用夜色突袭敌人阵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东脑主阵地进攻。并采取两翼迂回结合正面佯攻等多种办法。5日晚上我军终于攻克了东脑。
敌人夜间不断受到我军偷袭和强攻，所携带的给养已经耗尽，加之缺粮、断水，陷入欲战无力，待援无望的困境，阎锡山部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而八路军有当地群众支援能吃上饭，伤员能得到及时转移救治。
彭毓斌眼看已无力再向长治前进，放弃抵抗，命令部队北撤。陈赓判定敌人掉头逃回沁县，命令第20团在土落村漳河西岸，阎锡山军队必经之路歼逃敌。
10月7日晨曦微露，敌人先头部队在强大炮火掩护下，顺着公路冲向我20团阵地，双方顿时厮杀在一起，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在彭毓斌的严厉督战下，敌人反复冲锋殊死拼杀，第20团用肉搏战和白刃战跟敌军战斗，打退敌人的进攻，阵地前面是尸横遍野，敌人死伤很多，都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往前冲了。后来我们太行、太岳和冀南纵队各路大军杀到，将敌人紧紧装进口袋里。
战至7日夕阳西下，阎锡山军队顿时溃不成军，纷纷夺路而逃，官兵各不相顾。彭毓斌见败势已不可逆转，也在一片混乱中下马逃命，逃到漳河附近时国民党第八集团军副司令彭毓斌被我军击毙，除2000余人逃回沁县外，其余全部被歼灭。彭毓斌此刻怎么也想不到，从太原出发仅仅十多天的时间，装备精良的2.1万余人就这样全军覆没了。
五、我来到上党战役指挥部大平旧址
通过百度了解到上党战役指挥部大平旧址纪念馆，在长治市襄垣县夏店镇大坪村。9月5日上午,我们来到了大坪村。经过打听大坪村当地4个村民，都知道指挥部旧址的位置，也热情引导，但是，由于大坪村道路狭窄，叉路多，东拐西拐，指挥部旧址又非常隐蔽在大坪村外，平原与丘陵的结合部，一条小路相连。有一个小院，院的前面有一块空地，周边都种着玉米，空地上有一块《上党战役指挥部大平旧址》石碑，是长治市文物保护单位，小院的门楼已年久失修，只剩下院墙两侧的土堆，有一个木柱子拉着门，算是有一个院门。院子里五间堂屋，是两层窑洞，三间东厢房也是窑洞，只有三间西厢房是旧瓦房。
院子里住着夫妻俩，丈夫叫孙维新，1946年11月生，妻子叫王玉珍，1949年11月生。我向老人介绍，我是河北省邯郸市上党战役老战士的后代，想了解上党战役的有关情况。
杨川和在上党战役指挥部大坪旧址
孙维新老人和蔼可亲，对我说：“这就是1945年9月刘伯承、邓小平首长居住指挥上党战役的指挥部，《上党战役指挥部大坪旧址纪念馆》。”纪念馆里住着他们夫妻两人负责看护这个院子。
杨川和、孙维兴在上党战役指挥部大坪旧址
据孙维兴老人介绍，1945年9月前，这个院子是大平村一大夫的住宅，1945年9月，刘伯承、邓小平首长来了之后，大夫腾出了三间西厢房，供刘邓首长住宿和指挥作战用，刘邓首长在此居住了30天。房主住堂屋和东厢房。孙维兴老人接着说：“听老人讲，上党战役时这里能听到枪炮声，枪炮声此起彼伏，子弹乱飞。当时，这里站着四道岗哨，把守的非常严，后来村里的人来送水、送饭、送菜，来的人发现这里边的人看地图说打仗的事，打完了仗，院子里的人走了，才知道这里住的是刘伯承、邓小平首长，这件事大平村里的人都知道。”
刘伯承、邓小平首长居住指挥上党战役的指挥部旧址
孙维兴老人说：“刘伯承、邓小平等老一代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江山不容易，才使我们过上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纪念馆，这个地方若没有人居住、看护，房子会坏的更快。”
孙维兴老人还热情讲解上党战役的有关情况，采访结束时孙维兴夫妻热情地把我们送出门外。
上党战役是抗日战争胜利后，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武装反击国民党进攻的第一次大规模歼灭战，拉开了解放战争的序幕。共歼灭国民党军13个师3.5万余人，其中：俘虏3.1万余人，占阎锡山三分之一的军事力量，给进犯解放区的国民党军队以沉重的打击。刘伯承、邓小平领导的太行、太岳和冀南纵队总兵力3.1万余人，还有10万民兵和支前民工支援，送粮、送饭，救护伤员。上党战役浸满了当年军民的鱼水情谊。
上党战役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保卫自己抗日战争胜利果实的人民战争，人民战争是没有战胜不了的对手的。这次战役使共产党在政治上、军事上取得了一定程度的主动地位，直接配合了中国共产党同国民党在重庆的谈判，展示了八路军英勇顽强、势不可当的大无畏英雄气概。
我们走过的上党战役战场的老百姓如今都快乐地生活着，他们淳朴善良、热情开朗；他们没有忘记77年前的上党战役，他们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感谢解放军让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2022年9月22日
杨川和，男，1961年生，河北省涉县人，河北师范大学物理系毕业，曾任邯郸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邯郸市重点项目办公室主任。撰写《父亲的戎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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