渑池会后,蔺相如随赵惠文王一起回到了邯郸。相如因渑池相会中为赵国赢得了声誉,有功,被赵王任命为上卿。结果,这个职务位居廉颇之上。这引起了廉颇的不满。廉颇说:“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并扬言说:“我见相如,必辱之。”
蔺相如听说了廉颇的话后,便尽量避免与廉颇会面。每遇赵王召见君臣时,相如常称病不朝,不想与廉颇在朝堂上发生争执。偶而外出,相如远远望见廉颇的仪仗出行,也赶紧将自己的车子躲避起来,让廉颇的车队过去。
蔺相如的门客见相如这样一味避让,便劝谏道:“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颇宣恶言,而君畏避之,恐惧殊甚,旦府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
蔺相如问大家:“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众人回答说:“当然秦王厉害啦!”蔺相如说:“秦王那么厉害,我都敢当场斥责他,而且羞辱他的大臣,我怎么独独怕廉将军呢?我想,强大的秦国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国,是因为有我们二人的缘故。今天如果两虎相斗,势必两败俱伤。我所以这样做,是考虑到国家利益而不是为了个人恩怨。”
蔺相如的这些话很快传到了廉颇的耳朵中。廉颇听到后幡然醒悟,也深受感动,决意向蔺相如府上谢罪。廉颇赤着上身,背着荆杖,来到相府,冲着相如抱拳施礼,并单腿跪下:“我是个粗人,不知将军的胸怀竟如此地宽大呀!现在请您责罚我吧!”
蔺相如赶忙扶起廉颇,执手走进客厅。他们二人合欢为好,成了刎颈之交。
关于廉蔺故事,见于《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等典籍中,由此产生了“价值连城”、“完璧归赵”、“怒发冲冠”、“负荆请罪”等一组成语。为了纪念蔺相如“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的胸怀,在邯郸市的城中街,还将“回车巷”列为文物保护单位。不过,需要读者注意的是,真正的回车巷在哪里,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了一个谜。
(作者简介:申风鸣,1951年12月生,河北省永年县人,曾任邯郸市地方志办公室主任。1966年参加工作。做过工,当过兵,搞过宣传报道,抓过生产经营。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业余创作,随后有各类体裁作品见诸省内外报刊。主要作品有报告文学集《古城邯郸行》散文集《寄给故乡的明信片》以及与人合作编著的《赵都观光指南》《赵地风流》等。1986年始从事地方志工作,先后主编和参与编写了《邯郸纺织工业志》、《邯郸市志》、《邯郸年鉴》等多种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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