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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面具的钱理群,是一个可爱的老小孩

时间:2019-12-02 14:49:16  来源:凤凰网文化读书  作者:  浏览: 分享:

 

钱理群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在写作之外是个缺乏爱好、毫无生活趣味、极其枯燥乏味的人。所以大家从来也都不知道,其实在学者的另一面,他原来还是个摄影爱好者。

钱先生不是摄影行家,也从未接受过摄影的任何训练,只是拎个不入流的相机,“很不专业”地拍了一大堆“不怎么艺术”的照片。说他的照片和他的文字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世界,还说他更看重自己的这个世界,这是他从不视人的自己的另一部分。

卸下面具的我——摄于66岁生日

我一生喜欢戏剧,从小学唱京戏黑头,小学和中学时迷上了话剧,还自编自导自演。 小学五年级时参加了上海业余儿童剧团,还演过电影《三毛流浪记》中的"小少爷"。

我年轻时候讲课也有点表演性,还很强调朗诵。

我的人生也充满了戏剧性,有位朋友概括我的人生是"有惊无险"。

我的这组所谓的表演,就是用夸张的方式表现平时受压抑的一些内心情绪。 自由地故作歌唱、惊喜、痛苦、幽默、欢乐、作怪、调皮、悲伤、沮丧、谄媚、高呼、沉思……状。 这背后自有一种真性情。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总是戴着某种程度的面具。 连学术上都有面具,你是个教授,就得有个教授的样子; 人们把你当作名人看,更要求你有名人的样子。 现在,把这些面具全都摘下,完全不像个教授,更不是名人,专门搞笑。 别人看了开心,自己也轻松自如了。

我与摄影:我的一种存在与言说方式

每次旅游,我都没有文字留下,我从不写游记。 最初以为是自己文字功力不足,但细想起来,这只是一个表面的原因。 更深层次的问题是,自然,包括自然风景,恐怕不是语言文字所能描述的。 语言文字只是人的思维和表达的工具,在自然面前,就显得无能为力。

坦白地说,面对大自然,我常有人的自卑感。 那些大自然的奇观,使你感到心灵的震撼,而无以言说。

正是这一点,显示了摄影(包括电影摄影)的力量和作用。 所谓摄影,本质上是人和自然发生心灵感应的那瞬间的一个定格,是我经常喜欢说的“瞬间永恒”。 它所表达的是一种直觉的、本能的感应(因此我坚持用傻瓜机照相,而反对摄影技术的介入),不仅有极强的直观性,也就保留了原生态的丰富性和难以言说性。 这正是语言文字所达不到的。 摄影所传达的是人与自然的一种缘分; 摄影者经常为抓不住稍纵即逝的瞬间而感到遗憾。 这实际上意味着失去了,或本来就没有缘分。

于是,我的自我表达,也就有了这样的分工: 用文字写出来的文章、著作,表达的是我与社会、人生,与人的关系;而自我与自然的关系,则用摄影作品来表达。

我经常在学生与友人中强调摄影作品在我的创作中的重要性,甚至说我的摄影作品胜过我的学术著作的价值。 这其实并非完全是戏言。 对于我来说,与自然的关系是更重要的: 我本性上是更亲近大自然的。 只有在大自然中,我才感到自由、自在和自适,而处在人群中,则经常有格格不入之感,越到老年越是如此。

即使是旅游,我对所谓人文景观始终没有兴趣,我觉得其中虚假的成分太多。

真正让我动心的,永远是那本真的大自然。 这样的类似自然崇拜的心理,还有相关的小儿崇拜,其实都是来自“五四”——我承认,自己本质上是“五四”之子。

钱理群的部分摄影作品:

我是观海而不投入海。一投入海,就被海淹没了,海就不是我的了。我很少下海。海滨,大家都下海,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在那儿走着,钱理群是也。

我天然地拒绝改造自然,谨慎地对待所谓的人定胜天。我不去改造自然,但自然也不要改造我,我们相互发现,是一种平等的对话。

看着远处喜马拉雅山的雪峰,我想,旅游是什么?是到自然兄弟中去寻找自己已经消失了的童年,去发现和发掘潜在的,或被掩盖、漠视的自我生命的种子,去吸取可以作为未来发展的滋养的生命元素,是去追求人与自然的净化与升华。

我很喜欢蓝天、白云、树的组合。“人在自然中”,真正地“脚踏大地,仰望星空”,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基本、最重要、最理想的生存方式,同时也是最基本、最重要、最理想的教育方式。

荆棘的篱笆将我与翠绿的生命隔离开来,这种感受很有意味。

连续拍摄了好几张“风筝漂浮于晴空中”的照片,意在表达我内心的“蓝色”感,那么一种透亮的、饱满的,仿佛要溢出的,让你沉醉、刻骨铭心的“蓝”!

在轮船上我读杰克·伦敦,发现一个外国老头儿也在读他。伴随着阅读的旅游有更大的文化性,而我一般是另一种旅游——发挥直觉的旅游。

这是在意大利佛罗伦萨街头抓拍的一个瞬间。大家在看小丑表演,观众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个性化的,大家合在一起又很自然和谐。这是西方文化最吸引我之处。

意大利街头

我对“脸”有着特殊的关照。尤其比较喜欢拍普通人的脸、儿童的脸、世界各国人的脸以及中外寺庙神像的脸,而且喜欢用大特写景别。这是“我”与“人”“神”的瞬间妙遇、灵性交流,是“真人”的显现。

印度给我最强烈的印象,就是脸。印度人特别漂亮。通过印度人的脸,我看出他们古代与现代是融合的。

儿童与自然是最接近的。我见到小孩儿就兴奋,但这也有点“理论上的兴奋”,因为我是带不了小孩的,只能看看他们。

曾在南京公园偶遇一帮小孩儿,我就挤进去跟他们照合影,他们也不认识我。

内容选自

钱理群的另一面

作者: 钱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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