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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丹•青•人•生

时间:2021-04-14 17:49:00  来源:邯郸文化网  作者:贺疆  浏览: 分享:

朱青生简历

朱青生,1957年生于镇江,1982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学士),198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外国美术史专业(硕士),1995年毕业于海德堡大学美术史研究所(博士)。任教于中央美院(1985-1986)和北京大学(1987年至今)。从事现代艺术创作,学术专业为汉代美术研究。现任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所长、汉画研究主编。

只研朱墨写青山,

潇潇春雨洒江天。

……

丹·青·人·生

——漫写朱青生

                      

朱青生,初见这个名字,脑海就出现一幅画面:远山青黛,飞泉激溅,一介书生羌笛竹箫,挥毫泼墨,吟诗作赋。

朱青山何如?

“学贯东西”彭德教授如是回复,简明扼要惜字如金。慢慢翻看朱青生文章,他的形象渐渐清晰——黑边眼镜、睿智成熟、魁伟风度、含笑内敛、儒雅深刻……

 丹·青

朱青生,三个字本身就山清水秀钟灵毓秀。令人怀疑他温润儒雅的气质是否跟出生在镇江,受教育在南京有关呢?清雅古朴厚重环境的熏陶让他骨子里流淌着古典风情,散发着诗书风雅。

生于知识分子家庭,自小沉迷于艺术。中学时就给自己划定了一条路线,即美术史家学者,哲学家,社会学家。最初的年少轻狂并非童言无忌的天真戏言。回顾他走过的路从未稍离这条人生轨迹,这份执着令人感叹“有志者事竟成”绝非虚妄之语。南京师范大学油画专业毕业,中央美术学院深造美术史,留学德国六年攻哲学,归国在北大任教。成立汉画研究所,投身先锋艺术。学者的内涵和外延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诠释。

朱青生是中国美术批评界公认的才子。上一世纪八十年代,他的才华和学识,犹一股清风刮过当时沉闷的艺坛,令人耳目一新,“85新潮”能成为一种文化启蒙,朱青生功不可没,然而他更注重思想启蒙本身,并不在意荣誉。基于对新潮美术见解不同,他缺席89中国现代艺术展。他觉得总结“85新潮”为时过早,应该关注将其成果稳步有效推进。他认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新潮美术运动刚刚拉开序幕,任重道远,他觉得如何把西方的现代性移植本土并培植出自己独属的现代艺术。于是他远赴德国留学,他说‘博伊斯我来了’。

90年代以来,朱青生一直在研究实验水墨和现代书法。他曾经做过一次真正的实验性表演——在怀柔的山中,小溪,茅屋,两个江南水乡人朱青生和张维良,江南的丝竹书画,蓑衣斗笠。那是一次雅集箫、笛、书、绢的“复古”。箫吹而无音,只是和着山石间水流的激荡,若有若无地吹;白绢浸在山溪中,诗写在绢上。绢披在磐石之上可以有墨迹,而绢沉在溪底时只能写在水里,水不断地流过,带着墨,洗过绢,最后无字,字都被水冲走了。有人、有笔、有墨、有箫,然而却是一种刺破古意的虚无,用箫声、水墨和书法来探索“我们是谁”。

书生·意气

在北大,朱青生永远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北大《艺术史》的风采来自朱青生的风采。永远都在大教室,永远都是可容500人的座位最后挤进的是800人,窗台上过道里,人满为患。而他总是微微含笑站在讲台上,逸兴横飞,带着听众神游,在烛光里看希腊雕像,从印象派到POP艺术,从希腊到罗马,从古诗词隐含的典故到拉丁词根的衍生,从中国写意山水到野兽派……时间在先生妙语如珠中不经意飞逝,下课的铃声让听众恍然回到现实中,继而团团围住先生。朱青生在课堂中所展示的深厚的学识和对课堂情绪的有效把握定格成一届届学生对美院生活的美好回忆。

先生在课堂上用“机缘”“生命的交流”来感召,课余口传心授日常规范中的“科学、理想”的大学理念。他这些充满长者亲切关怀,语气平和实用的信件在学生间流传,四年后被有心人搜集整理出版。这本封面鲜红,10万字32开小书《十九札》三次再版。内容基本都关乎学术的规范性并旨在探讨与学术有关的人格。信札里点滴故事,闪耀着智慧和理性的光辉。蕴含着朱青生对艺术、科学、大学、知识分子、自我等跟深刻的追问和反思。从一封封或清正平和或宽容单纯或犀利深刻的信件,让我们看到一个真正的学者的忧思和责任。

这份责任心使命感源于自小母亲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朱青生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一辈子没有请过一天假,送父亲手术,照顾瘫痪外婆,却从来没有迟到过,母亲永远奔跑在路上的身影,那份负载万代的师心时时鞭策着先生。先生常常剖析自己是文革后第一批大学生,时代的命运,现实的打磨,时光的蹉跎,让自己先天的匮乏后天失调前程有限,故而只有加倍努力。“常常怅看天下风起云涌,空有其心而已,然后只有拼命、变本加厉地教学生”。已届中年的朱青生,经年与家人中德两地牛郎织女。只身在北大四壁图书的10余平米的小屋,枕边手头放着第六国语言生字本。想到“北大”想到“中坚”,先生总有忧心在,于是“常常中夜起坐,不能入眠”。 朱青生这样说的时候,有长久的停顿和沉默,有种无言的忧愁如烟弥漫。

“人生百年苦,何不秉烛游”。经年前在南方的一次当代艺术展,朱青生展出一组装置作品,名为《沐照及自明》,黑暗的房间,中央悬挂遮罩的一盏大灯,地面满天星熠熠闪光。也许这能恰好体现他为人师的一份责任和自省。心灵的明灯是前行的路标。这位留洋博士,会六国语言的教授,孜孜好学,至今旁听了20余门课,像个本科生一样,选课、听讲、记笔记,“甚至课下还要问问题”。这不是作秀。中国方术学者李零先生类似天书的课上,朱青生像一名学生认真地听着李先生关于帛书的历史性介绍并认真做笔记。朱青生的专著《将军门神起源研究——论误解与成形》参考了李零先生的相关材料。他对李先生的成果在中国美术史研究方面的价值颇为看重。

 “朱青生圈子”,这个圈子从本科生到博士,从本校到外地,涵盖不同专业跨越不同领域。这个充满严谨治学和诗意生活的圈子的中心就是朱青生。这个圈子的凝聚力用“圈中人”的话说是“共同的对精神生活的向往和践行”,“日益孤独而平淡的校园里残存梦想的放大、展开和飞翔”。于我观来,应是朱青生的人格魅力和人性光辉使然。

朱青生喜欢和学生在一起,谈学习、谈生活、谈做人,说到肚子饿了,就请学生去吃饭。朱青生喝酒不抽烟,酒后,在未名湖畔闲聊,朗月疏星,绿荫清风。京郊怀柔的小房子,朱青生会给学生进行“头脑风暴式”的讲座,出口成章精彩绝伦。工作之余,跟学生一起在山中长时间漫步,身边是山风、虫鸣、流水……学生毕业时晚宴,朱青生会情不自禁亲自演练,告诉学生如何就座,怎么喝汤,怎样执匙…… 
  在怀柔乡间小屋前有两块一人多高雪白的石头,这是一个浪漫的约定和执着的守望。1998年秋天朱青生和他的学生们相约,20年后的今天,学成归来有心有意有力者,再聚首此处,把石头漆红,把姓名刻下——为了合作写一部更现代更全面的《艺术史》。这个约定志存高远又浪漫温馨,也许是给师生曾经骈首砥足磨砺温情的岁月画一个圆满的句号。而这十余年间,朱青生在花木扶疏的燕南园64号院忙碌,在世界各地穿越,他在从容的描绘自己的人生,时而从忙碌中抽离,反观自省,继而顽强的前行。

自己的大学

二十一世纪初,北大改革,从“裁员增效”到“大学性质”,从知识分子到责任使命,诸如此类名词不断被提起、被诘问、被探讨、被牢骚、被畅想。然而有一个人在这样的境遇,乃至这个时代的语境下,温和的坚守,顽强的前进,执着的寻求,这个人的状态和从容成为范本,这个人就是朱青生。

80年代在中央美院执教的朱青生就开始思考“大学性质”,经历了调动北大,德国读博,北大经年坚守教育。趟过现实龌龊的河,经历过四处碰壁的朱青生温和而坚定的坚持着自己的理想。选择寂寞的基础教育工作,把实现理想的途径寄希望于“引领学生、寄望后来”。同时坚持专业图像数据库建设,仔细核对每一块汉代画像资料遗存。探究艺术史观念根本,坚持不懈的质疑求证,为现代艺术进行解读。

这个曾经为一个学生的专业教室,拿着校长批件去“有关部门”谈话22次的教授。这个为艺术史专业藏书不过2000册的讶异怅然的学者,这个为大学并非象牙塔只是社会缩影充满无奈却善解人意的教育家,这个为挽留人才陈嘉映教授情急致信校长满怀惆怅拳拳之心的先生。这个1998年和2002年两度被北大全校学生选为“最受学生爱戴的十佳教师”的教育工作者。这个生活在自己建设的世界里的顽固理想主义者,带携他十几年来5000余名的学生开始建设“我们自己的大学”——理性精神、反省能力、高尚的智慧、无私的温存、开张的心怀、完整的人生、审慎的严谨、谦逊的态度、怀疑的头脑、缜密的设计、创新的敏锐、艰苦的坚持、顽强的进取……

从1985年开始教授《艺术史》,朱青生一直坚守着,并让它成为北大的风采。同一门课,他不认为是简单重复。后来他把关于“现代艺术“的系列讲座记录整理修订成一部专著《没有人是艺术家,也没有人不是艺术家》,书中审慎解释自己的著作不尽完善之处,坦率陈述著作中存在的逻辑及概念问题。该著作全书蔓延着一个教师平等开阔的胸怀——相当篇幅刊载他与学生的对话。

朱青生幽默风趣,坊间流传着不少关于他的段子,不外关乎他真实坦诚的人生态度。我以一个圈外人的角度看朱青生的“自己的大学”圈子,就是他以自己的言行举止感召人们对真善美的渴求和触摸,以自己的研究和探讨,让人懂得艺术本身就是一种宽容和感恩。

水墨·民族

“太始之初,形相(Vision)和辞言(Word)以何为先?”美术和美术史出身的朱青生,“语言”的困惑使他从现代艺术的方法中得到进一步责让的机会。

什么是艺术?怎么是艺术?为何是艺术?因何是艺术?如何是艺术?

朱青生认为艺术关键是要触到人的灵魂。

一个民族的复兴和崛起或一个时代的成就和意义都伴随着艺术的原创性表现。艺术与民族的潜在文化内在资源一脉相承,遥相呼应,各带传承,借力发扬。中国的书法和以书法为基础的水墨画是中国文化的传统特征。水墨实际上是整个民族原创性的象征性实验。于我们,中国水墨画的发展如何成就和民族文化复兴,进而在全球化的时代创造性地影响世界。

于是,朱青生从事现代艺术,如何做了什么?如果能寓于独白,则非是。就其素养,就其理想,现代艺术和谐莫过于一袭蓑衣,一管羌笛,一抹流云,一溪清流,一卷水墨,一笔书法……

乡愁·漆山

2011年1月8日,朱青生《漆山22年文献展》开幕。展场内外触目的是满眼的红,似流动的红河水,似汩汩鲜血,从房顶一直流淌到路边。刺目的红,令人心悸。深冬寒寒的风清凌凌穿过,温度似有瞬间的冰冷凝住。

整个展场并没有什么作品,有的只是文献资料、读书笔记、效果图片、思想经历和心路历程。与其说是展览,不如说是观念演绎——把抽象的艺术思想演绎成文字和图片的解说。在解说中灌输一种意识,一种警醒,一种呼告、一种悲悯、一种……对,一种乡愁,一种不同于凡俗的乡愁。那是对生态原乡的怀念,对文明进化的讨伐,对野蛮滥觞的愤怒,对和谐优美的向往,对人性悲悯的呼唤。

在一页页古黄的页面里,从涂改的笔记里,在一次次行为中,我们看到朱青生那一双冷静睿智而含笑意的眼睛,那温和的笑意背后普渡的佛性。承载着他江南水乡童年的记忆,蕴含着他感怀于心于昔日江南的钟灵毓秀,萦绕着他对远逝的水墨故园的缅怀。

大千世界,关注环境者比比皆是,然而二十余载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却未必多见。朱青生在寻找一种方式,寻找一种能让人们真正从内心深处自省、自觉、自发的方式去保护自然、爱护环境,营造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真正做到自然、天然、本然的和谐统一。

佛说,渡人者必先自渡。朱青生亦然。1988年,北大一个小小的院落,一棵枯树直刺苍穹,它也许有过青葱的繁华,有过绿荫萋萋的时日,然而它已枯败,没有丝毫生机。朱青生长时间对着枯树沉思,然后在树上绑上许多漆红的瓶子,那一个个红色的瓶子是朱青生的泪还是枯树曾经的血泪呢?而后,数年时间,朱青生不间断的种植藤蔓。藤蔓携裹着红瓶子攀爬、蔓延、生长,万绿丛中点点红,别有一番韵味。然而,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枯树轰然倒下,藤蔓也委顿一地。惊起,朱青生的内心如藤蔓,肆意生长。

史上元代赵孟頫有一幅名画《鹊华秋色图》,一派江南山水气象,清透纯净。然而那景色只能是一幅画,一幅遥远不可及的梦和记忆。而今的鹊山已是灰秃秃一片,自然是拜人类文明副产品污染所赐。朱青生忧心之余,欲把鹊山漆成红色,与周围融合成一景。虽没有实施计划的机会,然而,观念艺术和自然雕塑的思想却成就一体系。

朱青生的展览全名是“漆山文献展:朱青生22年漆山档案”。漆红是主角。效果图中,红山竟是山岚绿水间一点朱红,恰似水墨丹青中一枚朱印。美哉背后,如血的红色又警醒着人类对自然敬畏,对自然拜祭。这自然的变故,这人为的掠夺,冥冥中有一双神奇的手在操纵,自然破坏的后果,首当其冲的依旧是贪婪的人类。朱青生,从改造自然的奇景中,用放大、定格、逆反的逻辑让人们重新思考、自省、参悟。从而思考如何真正做到自然与人类的和谐。

提起798艺术区的红石广场,已经成为一个地标式景观。广场之前的名字几乎已经被人淡忘。这三个叠加起的漆成红色的红石头搭建的图像象征意义,似乎也渐渐被人忽略。随处可见的是一道艺术区景观,留念的、拍婚纱的比比皆是。而这三个红石头,是2007年,朱青生参加798的一个环境展,他从山中取来石头并漆成红色,在展场外面架构出中世纪时代的“石墓”,诡异中透着神奇。而今,已是798艺术区景观的红石广场,游客在留影中是否会触摸红石背后的故事?是否会追寻红石走来的轨迹呢?是否会想想此景将来一天会处处皆如斯呢?若真如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可怖。若真如是,朱青生的红色怕会不幸言中。  

关于红石广场,还有一个插曲。在朱青生最初漆石之后,北大中文系的一个杨姓女生要以自杀抗议漆山计划,说漆红会杀死小虫子。于是,朱青生有一段时间很紧张,派人一面看着这个女生,一面不断去798洗石头,以便尽早把漆洗掉。有一次,朱青生发现有几对小虫子在红石上交配。开心激动的朱青生马上让随行的同事拍摄记录。结果,那个同事太激动了,把相机的开关机键搞反了。拍摄时在关机,放下时就开机,于是记录下来的都是朱青生在地上走来走去的脚。但是让朱青生开心的是,虽然大众并不知红石广场的来历,但是每当人们问路时以红石广场为地标时,他心中就很得意:“看,他们都跟那些虫子是一样的。”

结 语

艺术,从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凡能启迪心智,就不愧对艺术二字。突然想起他一句经典:“没有人是艺术家,也没有人不是艺术家”。其实很想在北大的容积为500人却容纳600人的大教室,听朱青生脸带笑意的讲翡冷翠,看他拿着话筒指点幻灯片里的提香、丢勒的名画。很想看先生书法水墨的酣畅淋漓,很想听他吹笛弄箫,很想,很想……

行文至此,没来由突然想起一副楹联:“庭有余香,榭草郑蓝燕桂树;家无别况,唐诗晋字汉文章。”那份古典之美——一管羌笛,丹桂飘香,宣纸徽墨,余香绕庭… 

补记:

朱青生,曾经写过一个匾“不为艺术不为非艺术”,典型的艺术写作,至于句读断句衍生出很多意义,趣味背后其实包涵很多哲学的问题。我问他,对中国水墨如何看,他说不怎么看,他认为中国水墨其实是一种精神,当下的水墨是缺乏原创性原发性的,这使他感到无比忧虑。我又问他,对他身上的中国古典文学气质如何看,他又极力否认。但是他提到他曾经对一个苏州评弹弹词当场修改的平仄合辙押韵时,依旧割除不掉的文人气质迂回婉转其中,尽管他玩笑说是为了显得博学以对得起北大教授的身份而已,尽管他一身德国学派的条理清晰逻辑严谨。

有一次朱青生在中央美院讲座,讲他对吴作人的学术梳理方法。讲到吴作人的前妻,比利时姑娘李娜,因抗战时期颠沛流离过早病逝。时隔70年后,当朱青生在法国凡尔赛宫做吴作人文献展时,在比利时竟然没有查到有关李娜的任何文字资料。说到此,朱青生哽咽难言,令人肃然动容。 

骨子里的东西,终究注定要伴随终生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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