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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 ——徐虹散记

时间:2021-05-13 15:01:59  来源:网络作家数字图书馆  作者:贺 疆  浏览: 分享:

 

我有一个梦 

——徐虹散记 

贺 疆 

 徐虹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一个很强势的女子,很女权很尖锐。在我写她之前,很多人这样给我打预防针,要我小心被她枪毙。偏偏我是一个骨子愈挫愈勇的人。我觉得她并没有那么强势,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很坚持自己的原则的人,有股犟劲和狠劲,为了自己的目标她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她骨子里依旧是一个女人,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最初感动我的是她的那篇文章《我有一个梦》,在那篇文章里她诉说着她的梦想,她的愿望。

 

 I have a dream”是记忆中高中英语课本里的一篇文章,记得那时老师总是印下来让学生反复背诵。《我有一个梦》是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的演说。这篇精彩演说篆刻在林肯纪念堂外石阶上。马丁.路德.金的梦想是有朝一日他的国家实现“一切人生来就平等”,他的孩子们将在一个“不以肤色而以拼装衡量人的国度里生活”。2004年,当徐虹老师站在花岗岩地面上,凝望着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她内心的震撼以及引发的思索难以用语言表述。她更多的是联想到“不以性别而以品质衡量人”的日子能真正到来。

从“她们”中走来

每年的的3月8日,徐虹不曾写下任何纪念性质的文字,因为这个日子提醒她,关于女性话题所含有的令人遥遥无期等待的内容,失望、愤怒、无奈、焦虑、困惑以及诸如此类的情绪使徐虹不愿意轻启女性话题之门。只要这扇门一打开,她必一吐为快,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话语容量来表述她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

徐虹从几十年来和女学生、女同事、女朋友们的交往(包括反省自身)经验中,她觉得社会和历史文化成就了男性中心格局,但是女性的顺从和退让也成就了这种中心。而女性顺从男人,从男人手里得到一些儿好处,反过来就更顺从男人,以求得到更多的好处。女性不愿意被“解放”的原因,是女人的不自信以及对女人的依赖心理。女性自我感觉的良好全取决于男性的眼光和评价,而非自己。徐虹认为女性的美固然值得骄傲,但头脑、思想和身心健康同等重要。

徐虹这样想法或许不讨大多数女性欢心,但是她觉得女性要真正解放和平等,首先要先反省自身。徐虹忧虑的疾呼:在当今社会,女人要有清醒的头脑,毕竟只有平等的人格才有平等的地位,平等的地位才有平等的机会,有了平等的机会才是真正实现了男女平等。这时女性才有可能自由,这是真正意义上人的自由。

回顾建国以来的女性艺术作品,50年代姜燕的《考考妈妈》和《前方来信》曾被认为是成功地反映了新时代中国妇女形象的代表性作品。这幅画显然是吻合了当时主流文化形态,但也从某种角度看,它也反映了“男女平等”在实际生活中是如何失去意义的。如果姜燕的作品反映了历史上的“她们”与现实关系的困惑,那么王霞的《渔岛姑娘》就是以抹去“她们”的存在来表达对“男女平等”口号的理解。在这幅油画中,以取消性别差异来解决性别差异所带来的种种困惑。颇有矫枉过正的意味。

进入80年代以后,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的改变,女性在艺术中的身份逐渐发生了变化,特别是进入90年代以后,西方新女权主义理论的引入和各种女性主义艺术作品为中国艺术家所了解,艺术中的女性开始以“我们”的意识出现。周思聪的《彝女图》系列,让人们感觉到她对妇女命运的关怀和在两性生活中妇女沉重负担的质疑。90年代的许多女画家,越来越自觉地从女性“我”来体验、思考,并对今天的两性差别作出反映。刘曼文的《平淡人生》系列(1997年)就是如此,她在这五幅画中表达了妇女的历史定义与今天女性自觉意识之间的紧张、理想与现实中的性别矛盾,蕴涵着女性特有的疑问与思索。申玲、喻红、夏俊娜、雷双等女画家的作品,都可以品味出这种特殊的意味。

那些处于非主流艺术形态的女艺术家们,则为“我”的出场做了精心的准备,并且不加掩饰地予以淋漓尽致的发挥:她们在以“我”为主体叙述“我们”时,大都有两种选择。一是以“我的身体”为叙述的话题,表达自身经历中的欢悦和伤痛。另一类女性艺术家着重以眼睛和心智去揭示女性命运,反映女性思维与女性感情表达的特点。事实上,这两种艺术选择是很难完全分开的,第一类艺术家的作品采用迥异的艺术语言方式,诉说自体的特殊感受。而第二类女性艺术家从精神感情来源上自然地从自体吸取灵感和能量,从而达到个性的极致。

徐虹认为,这种“抽刀断水”式的分类方式将她们的创作从不同的方面加以分析。事实上,在所有女性艺术家那里,“我们”都是以传统的“她们”作为参照的,“我们”是从“她们”的历史中走出来,而“我”不仅仅是一个女性个体,“我”的背后有“我们”存在。无法取消“我们”的原因就在于“我们”与“她们”的关系仍牢牢地生根于“我”的生活中,就像抽刀断水,而水自长流。

于是,徐虹在自己的绘画创作中,更多的融入了这种困惑和思考。而她在不停的参与各种艺术大展中,自己内心的困惑逐渐清晰。在一次次的艺术灵魂的穿越中升华,她的画作《穿越四季》获得第三届中国油画年展佳作奖。而她撰写的一篇篇美术批评文章如投枪似匕首,直刺绘画中的不平等之软肋要害。故而,徐虹到处必使很多男性批评家在气势上先矮了一截。因此,徐虹宛若一株带刺的红玫瑰,盛放在艺坛,花香袭人,人送徐虹美称“当代艺术玫瑰评论家”。

 

女性与女权

诚然,人在习惯中生存并习惯的接受思想并习惯的认为灌输的就是真理。成长、生存在封闭环境下的徐虹,建国以来的“男女平等”观念在徐虹脑海中扎根,而且徐虹又是一个很认真的人,面对很多现实中并不能真正实现的性别平等,她认为不可容忍。她认为,形同虚设的法怯于习惯势力会让人生出不信任感。于是徐虹就身体力行的做一名旗手,为女权摇旗呐喊。

徐虹认为,“五四”以来,从西方引入的“男女平等”思想,这原本是妇女自身争取平等的愿望,但在中国的文化环境下发生了迥异于西方的变化。在中国社会中,这种平等思想,成为男性对妇女争取平等和解放的启蒙,成为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活动。男性以男性的角度观察和提出妇女问题,并试图以他们的方式来解决妇女问题。女性是异己的“她们”,有待于男性社会去教化和涵盖。这种观念在美术作品中的体现着主流文化形态对两性这一具有复杂历史渊源和痛苦历史传统的问题所采取的一相情愿态度。这种文化环境和社会生活矛盾对女性艺术家思想的表达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她们由于“男女平等”而失去了批判男性中心社会的理由,一句“男女平等”冠冕堂皇的遮蔽了两性不平等的事实,并造成对这种事实做出“合理”的解释。 

徐虹认为,“女权主义”或称“女性主义”的理论是由海外传入中国,也由于传入的时间和历史条件不同,所以按习惯将早期传入的理论一般称之为“女权主义”理论,90年代传入的理论称之为“女权主义”或者“女性主义”理论,但通常都可以称作“女权主义”。其实女权主义或女性主义在英语中是同一词,批判男性中心制和父权社会的根本立场不变。徐虹从这根本立场去梳理“女权主义”的发展脉络。

早期的‘女权主义“对女性生存权利和做人的权利的强调,仍然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而女性遭受的歧视仍然是现实的存在,并非像有些人所说的那样已经“男女平等”了,或者“妇女解放过了头”。在当代文化背景中讨论中国“女性主义”,依据的是中国文化环境和历史条件,也是由于“女性主义”理论的实践品格所决定的。

从后现代语境中的“女性主义”成就看,在强调男女在一切方面的平等的基本立场之外,在具体的方法、理论视角上和早期“女权主义”比较,有了更多的差异性。尤其在和种族、文化、生态、性倾向等方面,形成了丰富的、形形色色的“女权主义”派别和理论。而最为重要的成就,是性别理论方面的研究,在研究生理性别如何演变为社会性别并造成等级制方面,为女性问题研究的拓展和深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中涉及历史、文化、社会、经济、家庭、心理学、文化人类学、行为学等等主流或边缘、传统或新兴课题,昭示了“女权主义”理论研究的宽广前景。这实际上是后现代语境中“女权主义”理论发展和演变的成就。 

后现代语境中的“女权主义”在更深的层面上对父权制文化作“刨根究底”的批判和反思,对早期“女权主义”理论和运动进行了补充。尤其是在分析和批判“男性中心主义”方面,与“后现代主义”一起,更具有颠覆性,并成为后现代文化思潮中一股强大的力量。这种成就为女性更多的参与社会经济、政治生活,为维护自己的权益,提供了更为强大的理论武器,并且也促使人们在法律、教育等涉及人的思维、行为准则等领域,有了更自觉的“反性别歧视”的意识。          

 

女性主义与艺术批评

曾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想让他上天堂,就让他做当代艺术;如果你想让他下地狱,也让他做当代艺术。”那么作为当代女性主义艺术批评家,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徐虹显然不辱使命。徐虹是中国美术界少有的持有鲜明女性主义立场的批评家。在挑剔和苛刻甚至挑衅面前她从容迎战、话锋犀利,每每博得全场喝彩。

何为“女性主义艺术批评”?在当代文化背景中,以女性立场和视角探讨美术作品中和性别有关的问题,这种方法被称为“女性主义”艺术批评。20世纪以来,随着中国妇女地位的逐步提高,80年代出现了以“女性”概念的艺术活动,至90年代,“女性艺术”这一具有鲜明性别特征的艺术方式得以提出。这在90年代是中国当代艺术中备受关注的一个“后现代”话题。徐虹凭着开阔的视野和整合性的能力,准确清晰地在女性艺术的创作现象中把握它的发展脉络,同时更着重于把握住它最值得关注的创作问题:如身体作为观念和语言在创作中的价值,作为女性生活中的感觉与艺术中创作方式的联系等等。当代女性艺术的文化现实意义是毋庸置疑的:正视自身的存在,不再刻意强调和回避女性身份。如以身体为媒介和符号,对性心理和感觉的表现;另外,应用新媒体以及行为的艺术形式也很普遍。研究当代女性艺术的发展脉络。

徐虹认为“女性主义”艺术批评仅仅是有关“女性”的艺术作品批评。“女性艺术”与“女权主义”、“女性主义”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评论界对此种艺术方式的看法也褒贬不一、莫衷一是。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女性艺术是20世纪90年代的新生物。它既区别于中国以往女性艺术而凸现出鲜明的女性特征,且在思想和形式上也区别于西方女权运动艺术而饱含中国文化特色。

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女性艺术中,虽然作品风格各异,但都具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从女性的角度来阐释世界。女性艺术,不再是一般传统意义上的"女人绘画",而是在当代艺术中,作为一种新问题存在的价值值得关注。

徐虹在“关于‘女性主义’美术批评实践的思考”中说, “女性主义”批评不是纯粹的理论研究,而是应对问题并付诸于行动的理论。因而,“女性主义”批评作为一种方法和立场,用来发现和提出现实世界的问题,有其独有的角度和份量。从立场上说,那就是对现有男性中心文化秩序的批判和质疑,认为人类历史对妇女的不公正是事实,而这种不公正被长期合法化和制度化。从方法论角度看,“女性主义”在实践中有自己特定的理论框架,这框架的基础,就是首先承认两性不平等的社会事实。所以,“女性主义”理论正是面对现实社会生活中不公正和不平等的性别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并且进一步从理论上加以分析和判断。“女性主义”理论的研究,不仅仅讨论历史的结果,更要研究过程,从正反两面论证“女性主义”理论。基于此,徐虹认为,“女性主义”的批评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女性主义”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坚持以女性的立场和视角批判和审视一切有关两性不平等的问题。

 

对于当前“女性主义”美术批评实践中面临的问题。徐虹认为最关键的是要分析和批判所谓“只论好坏,不分男女”的男性话语。关键是这个标准由谁定,是按照谁的趣味和需求。因而 “女性主义”的性别批评方法也以一种悖论的方式出现,永远面临反思。也将对一个开放发展的现代人类文明理论体系的形成做出贡献。

讲·述

 

徐虹认为文化沟通关键在与人和人的沟通。艺术作品是人和人沟通的感情桥梁,艺术营建了这样一个交流平台。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徐虹,更多的将目光关注在中外文化艺术的交流。策划了一系列的中外艺术交流展。将中国的当代艺术拿到国际上去展览,同时也将海外的艺术引进到中国。就像2007年西班牙的普拉多美术馆藏的“从哥雅到提香”艺术展览,2008年德国三大博物馆藏的德国浪漫主义以来的风景画以及德国东部当代艺术和“李希特艺术回顾展”;20096月英国泰特美术馆藏的“特纳艺术展”等。

20098月,徐虹参与策划的海峡两岸美术馆《讲.述》当代艺术展成功,不仅意味着两岸重要美术馆破冰之旅的开始,也将要促成两岸当代艺术双年展机制的形成。这次展览集中展示当代艺术作品,表达了两岸艺术家和观众进行沟通了解的愿望;两岸的美术事业有着共同关注和发展的基础;这对两岸共同关注和推动双方的当代文化艺术的发展,具有积极影响和深远的意义。

徐虹认为差异就意味着丰富,意味着互相借鉴和学习交流,也意味着同根同族情感的共鸣。徐虹认为“讲”和“述”是指人们用来与周围环境交流和沟通的一种方式。“讲述”也包含非常广阔的内含,历史、社会、文化、人生;观念、思想、感情、愿望以至幻觉等等都是讲述的内容。 讲述可分可合,但在分合之中有重叠交汇之处,而这交叠的区域又有无限地再次分合与交汇的空间。

“讲·述”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展主题,它的基本内涵以及表达方式,是基于当代文化背景下的人和人,人和环境关系的演绎和展示。涉及的范围既有历史演变、社会状况、文化传统等“宏大”叙事,也有个体的感受、经验和思考的“微观”语态。大陆艺术家惯用“宏大叙事”,以某种历史眼光审视时空,把握历史叙事的脉络和个人立场、视角呼应的需求,将个性化解释和历史的诡异穿插交错,将时空重叠,将过去延至当下……马堡中的《花开花落》、陶艾民的《女人河》等,他们选择公共事件进行叙述,如环境、战争、社会变革等,也选择“水墨”、“书法”等标志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进行形式转换,并用个人的叙事方式给予重新解释。罗中立和黄恺的作品,充满对“家园”“回望”的一份旁观的清醒、一种惆怅的苦涩、一抹甜蜜的温情。这种充满混合味道的幻想式的嘲讽苦笑,烙上中国当代文化“乡愁”叙事主流的印痕。

 

 当代问题永远是艺术家最敏感的艺术表现区域。吕山川对伦理感情的强调,徐晓燕对人文自然景观与社会经济变化的表述;姜健和海波镜头下的中国农民在时空错位中的生存状态等等。这些都是生活其中的艺术家“讲述”这一时期社会和艺术中关于人的状态和人性问题的最有效果的话题。

私人话语的表达,是一个比较新颖的题材。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从不同方面,探究了主体与作为客体对象的相互交融,以及环境与创制环境的人在讲述与接受关系上的互换。她们选择的切入点和展现的一种微妙不稳定状态,以及无法掌控的焦虑感,透析出一种对话和交流始终存在的某种不确定性和过程转换的关系。

参展作品的共性是对讲述方式的探求,力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虚实相间,互生共存,这既是艺术观念,也是一种文化智慧。展览的效果直接影响并逐渐改变“中国叙事”的传统方式,改变中国人的文化心理和社会行为习惯。

讲述,不仅仅是讲演和述说,更多的是徐虹用双手捧出的的一颗心。通过作品的讲述和徐虹的阐释,我们看到一个女性主义者为了迎接女性艺术新时代到来的忙碌身影,我们听到一个女子为追求艺术平等而奔走呼号的心声,我们触摸到一个不以性别而以品质衡量的追梦者的心跳。

 咖啡人生 

 

出生在上海,在上海度过童年、中学、大学的徐虹,身上流淌着上海的精致和优雅。自80年代后定居北京后,虽然经常也会回到上海,但是每次都行色匆匆,很少能静心梳理自己曾经年少的时光。但是每个人都有着最珍贵的记忆深埋在心底。不经意间一个景致或者一个镜头会让时光刹那回流,所有的记忆瞬间鲜活起来。

一次为了朋友的画展徐虹住在了上海南京西路的金门饭店!当徐虹踏上石质台阶,环顾陈旧的楼宇,恍若回到了儿时……40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徐虹也曾经坐在这儿,枝形吊灯,雕花窗户和木质地板,临窗乳白色的桌子上放着一杯透明的果汁,独自坐在桌边的小女孩……父母在隔壁房间去跳交谊舞,隐隐传来的舞曲声更让小女孩倍感孤独。透过高大的木雕窗栏向外眺望,对面的人民公园黑黝黝的像一只俯卧的怪兽,细雨绵绵着,霓虹灯不断变幻,柏油路面散发着釉彩般的光,8路有轨电车噹噹噹地穿过……

70年代中期,上海近郊的海岛农场,在骄阳似火、挥汗如雨的田间,在漫天雪花、遍地结冰的开挖河沟的工地上,偶尔想起那个与世界面对面的晚上,那份清凉和孤独的滋味犹如隔世。时值今日,自80年代以来再度坐在这扇窗前,远处的人民公园,人来人往的柏油路,人生彷佛像时钟滴答一圈,又回到老地方。而自己却已是韶华不再,当年那个孤独的小女孩,那个清凉的夜晚,而今眼前的世界,依旧清晰如昨。

只是童年那杯透明的果汁已经换成了香浓的咖啡。如果让徐虹在烟、酒、咖啡和茶之中依照喜好排列次序,排在最前面的大概就是咖啡了吧。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时候,无论是居家、旅行、上班、写作……徐虹都会喝上一杯咖啡,即使临睡前喝一杯也无妨。徐虹的丈夫水天中先生和朋友常常见徐虹在享受咖啡怡然自得时,总是拍下照片。每每翻看这些照片,许多记忆依旧青葱,时光就这样永远定格在那浅品轻啜的瞬间。

人生旅途就像咖啡,入口苦涩,回味绵长醇香。端坐在夜色阑珊中的威尼斯咖啡馆,看迥异于白昼喧闹的夜色下的水城,灯影潋滟荡漾的水波,那些狭窄的小街和古典建筑的灯火依然通明透亮,商店橱窗里的模特儿和争奇斗艳的玻璃制品似乎在夜间才自如地闪耀它们的光彩。如此的优雅雍容,让人迷恋沉醉。

站在柏林墙的残片前,眺望那用铁丝网和机关枪捍卫着的东柏林,感慨那柏林墙残片上曾经风干的血迹和泪痕。

贵州的“大小七孔”、黄果树瀑布、天星桥、茂兰原始森林以及许多古老的瑶族、布伊族、苗族村寨,还有五百年以前明代军队戍边留在当地的后裔,身着“青衣”,头缠黑巾,依旧保持着江淮的生活习惯,昭示着世人自己是“大汉族”。那些绿树掩映的崖壁、溪流、瀑布都让人流连忘返。

在兰州兴隆山的小住,名不虚传的“陇右第一名山”、茫茫黄土高原幽深宁静的山林,一如沙漠绿洲般的梦幻让她深为震撼。

秋日寂静季节,徐虹都会和丈夫水先生在附近的“立水桥公园”或“东小口公园”漫步。那如浪起伏的芦苇荡,那清幽的辉煌都让人心灵宁静,静静的回忆,静静的思考,静静的享受。芦花似雪、夕阳如血、两个清瘦儒雅的人相依注目天边,清风扬起他们的发丝,那种清静情深的画面总令人生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动。一次同行,徐虹快言快语的讲着她的生活、她的购物、她的理财观,不时发出爽朗快乐的笑声。望着她,我懂得一个真性情的女子的真实不虚妄。

 经年以来,徐虹在画家、艺术评论家、策展人等身份间游走。但是无论什么身份,都是围绕着女性主义而进行的研究。无论是那一种角色,徐虹都始终为女性的真正解放而努力着。准此,作为女性艺术的领军人物,徐虹一笔笔用智慧描绘心灵的风景,色彩浓郁一如褐色的咖啡。于她,于中国当代女性艺术,她本人亦是一副美丽灵动的风景。 

徐虹简历:

1957年生于上海,1985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艺术系油画专业。19852002年在上海美术馆学术部工作,从事馆刊编辑、理论研究、展览策划和绘画创作。19911992年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助教进修班进修。2002年到北京中国美术馆工作,现为中国美术馆研究馆员。专著有 《潘天寿传》、《詹建俊》、《女性美术之思》、《九十年代女性艺术》等。有作品参加“中国现代艺术大展”,澳大利亚“中国新艺术展”、法国“中国当代艺术展”、上海“中国美术大展”等。作品《穿越四季》获第三届中国油画年展佳作奖。撰写美术批评文章在学术杂志上发表。

原文链接;http://www.zhuoluzhongyuan.com/xiaotujia/2021-05-12/7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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