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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佩尔兹:艺术家是天生的,艺术判断是不能教的

时间:2019-06-11 16:32:39  来源:德国之声  作者:  浏览: 分享:

  

  马库斯-吕佩尔茨(Markus Lüpertz)是德国新表现主义绘画三巨匠中的一位,堪称国宝级人物。他多才多艺:绘画、雕塑,作诗,钢琴爵士乐演奏无所不通,身为德国杜塞尔多夫美术学院教授和院长的他自视为伟大的天才艺术家中的一位。他狂放、执着、敢言、也追求奢华的生活和外表的完美。他喜欢汽车、女人、时装和美食,是许多女性心中的偶像。

 

吕佩尔茨接受记者家专访

 

  绘画是一条漫长的道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停止对画画的训练,每天都在画,时刻琢磨着把自己的创意变成现实。花会凋亡,但通过绘画技艺的训练,可以让它永远盛放。

——吕佩尔兹

 

  “艺术是生命的表达,而不是概念”,“我的创作只提出问题,不给出任何答复”。

——吕佩尔兹

 

  他的作品中有最原始的德国风格――严肃与传统,同时,他的生命态度又是那样自信而直接。

 

  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具有与生俱来的把握画面、表达思想的敏感和能力。“我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系统教育,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条件,但是我的学习能力很强,我喜欢读书。因为读很多书,所以我对历史和文化有着深刻的理解,我在创作时自然地就会体现出来。这些是不能教的,也就是说,艺术家是天生的,学院可以教一些技术,但是艺术的判断是不能教的。”

  

  Tent 9 dithyrambic, 1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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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吕佩尔茨访谈录(来自德国之声)(以下D代表德国之声)

 

——坚定走欧洲艺术家之路——

  D:吕佩尔茨先生,您好。您被视为德国新表现主义三巨匠之一。德国新表现主义曾对世界艺术创作产生不小的影响,请问,德国新表现主义有哪些现实意义?

  吕佩尔茨:有必要说明的是,新表现主义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概念。它与产生于20世纪早期的德国表现主义其实没有很大的联系。我们这一代不曾生活在上一世纪20年代,没有战争前的生活体验,没有生命的恐惧感。我们笔下狂放好战的绘画只与绘画本身有关,与摆脱小市民的狭隘有关,为的是使自己的绘画更具活力。绘画的现实意义在于绘画本身。绘画是永恒的,它与时间并存,所以绘画的现实意义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D:您与巴泽利茨(G.Baselitz)和里希特(G.Richter)一道是国宝级艺术巨匠。里希特的绘画如梦如幻,巴泽利茨的人物倒置的画法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么什么是典型的吕佩尔茨的绘画风格呢?

  吕佩尔茨:您欣赏巴泽利茨和里希特说明您理解绘画。巴泽利茨的创作总是将人物倒置,里希特的画面非常朦胧。他们为普通市民开启了理解绘画的大门。而我则不然。我不属于这类画家。从我这里您无法得到回忆的片段,也无法得到固定的风格,您从我这儿得到的只是一幅幅艺术作品,如同一串串珍珠项链,至于您能否理解这些作品与我无关。我不会给您任何解释,我有意回避美国式的画法,我是一位欧洲艺术家,我的创作只提出问题,从不给出任何答复。

  D:那么怎样才能理解您的作品?您能否做一些提示?

  吕佩尔茨:这我就无能为力了。如果您不能理解我的作品的话,那么您也无法对它们进行评价。我只能告诉您我的创作动机是什么,告诉您我是一位天才的艺术家,至于如何理解我的艺术作品,它们的意义何在就只有依靠您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了。

  D:艺术家和观赏者间不能进行沟通吗?

  吕佩尔茨:观赏者和艺术家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关系。您必须理解,艺术家绝不是游离于社会之外的乖僻之人,艺术家是一个社会中具有绘画天赋的人。社会中有人具备绘画天赋,这个人就是我。我的作品并不一定需要被社会理解。艺术作品是否被人们理解,或是遭到拒绝,体现的只是一种时代精神,但并不影响艺术创作本身。您可以认为某些艺术是上乘之作,某些作品不是,但这不过是您的认知而已,这并不说明您的认识是正确的。也许一百年以后才会知道艺术的好与坏。

  D:那么艺术杰作和非艺术品间的界限又在哪里呢?

  吕佩尔茨:只有艺术家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会告诉您艺术作品的好与坏。因为他必须对自己的艺术作品承担社会责任。观赏者只能感觉艺术作品,产生各种各样的感受,仅此而已。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奥菲鲁斯》,260x285cm,布面油画,2004

 

艺术市场的繁荣与艺术创作本身无关

  D:艺术市场目前处于一个繁荣发展的阶段,绘画再次复兴,您如何看待艺术市场的这一发展态势,它对您个人产生怎样的具体影响?

  吕佩尔茨:艺术市场的发展有自己的规律。我对此不很关心。我只能说,如果幸运的话,某些作品可以在艺术市场上立足,倒霉的话,就会被排挤出局。至于说绘画再度复兴,我现已66岁,在这一行干了40多年,我经历了至少67次绘画的复兴,也经历了同样次数的灭亡。对此,我已见贯不怪了。您现在看到的绘画根本就不是绘画,而是政治。您看到的更多的是内容,是图解,是某种形式的连环画册,是前东德绘画的延续,与绘画本身已没有多大关系。在此之前,我们的绘画已远远高于这一切。您别忘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好坏艺术之分,有伟大的艺术作品和低劣的艺术作品之别。

  D:您如何评价自己的艺术作品?

  吕佩尔茨:我是最伟大的天才艺术家中的一位,这点毋庸置疑。它基于我所生活的年代、我的绘画动机、我的作品、我的态度和我的信念。

  D:再问一遍,目前的艺术市场的繁荣对您个人有什么影响吗?

  吕佩尔茨:您指的是艺术市场的轰动效应。可以说,80%购买艺术品的人不过是投资商而已,他们转手就会将刚刚买到的艺术品买掉。就我个人经历而言,我还没遇到过一位真正的艺术收藏家,长期保存艺术品,将它们留给下一代。大多数人在购买艺术品23年后就会再卖出去。这不过是一种新的做生意的方式。对于艺术市场的火爆,我只在一旁冷静地观望,因为这与艺术创作本身完全没有关系。最伟大的画家并不一定是卖价最高的画家。

  

  《城市音乐手》,270x150x430cm,青铜雕塑,2014

 

——回忆好友伊门道夫——

  D:您曾与德国另一位画家伊门道夫结为好友。伊门道夫在中国具有不低的知名度,不久前病逝。请问,是什么原因使您与伊门道夫交上了好朋友?

  吕佩尔茨:我是通过我的画廊主持认识伊门道夫的。我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亲同手足。我们共同经历了激动人心、历险的岁月。

  D:您最欣赏他什么呢?

  吕佩尔茨:当然是他的创作天赋。他的绘画,他的艺术人生。

  D:您在接受德国时代周刊采访时曾表示,您是一位给予型的人。您认为友谊建立在彼此的强大上。既然您与伊门道夫这么要好,但他病后您却不曾看过他,因为您不愿目睹昔日好友的日渐衰弱,可您不曾想过,朋友的健康比您个人的感受更为重要吗?

  吕佩尔茨:作为艺术家,我的确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永远是第一位的。友谊也是一样。友谊是一种承诺,不能因疾病和去世影响对方。因为真正痛苦的是活下去的人,而不是死去的人。

  D:伊门道夫在接受采访时曾对我说,他认为艺术的意义在于解答人生提出的诸多问题。他的创作主题始终聚焦艺术的社会价值。请问,您的创作主题是什么呢?

  吕佩尔茨:我对艺术的理解与伊门道夫完全不同。艺术没有任何社会使命,它不是人们达到目的的手段,否则就是对艺术的亵渎。艺术高于哲学和科学,它紧随上帝之后。艺术不需要内容,不需要任何理由,艺术就是艺术。这是我对艺术的理解,也是我努力的方向。我当然有自己的主题,有自己的日常经历,它们都会进入我的创作之中,但这不过是方式和途径而已,不是完美的结果。如果想获得完美的作品,必须解放自己的头脑,摆脱所有一切杂念。我们不妨以希腊雕塑为例,除了微笑之外,没有任何其它意义,它们所表达的就是一种完美,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杰作,这才是艺术家们应该努力的方向。

  

《阿卡迪亚》,120x220cm,综合材料,2011

 

——追求完美艺术——

  D:难道艺术也不涉及生与死的问题吗?

  吕佩尔茨:艺术家创作艺术作品,为的是永恒。艺术家是不死的。如果艺术家能比普通人的生命长一秒钟的话,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成就。最基本的艺术创作原则是:战胜死亡。艺术家帮助上帝创造了世界。他们告诉上苍什么是日落,水流和树木的美丽与动人。艺术极具创造力,它始终是开始,不是结束。

  D:艺术必须具有观赏性,必须要满足美学标准吗?

  吕佩尔茨:美学标准因人而异。

  D:您不仅是画家,雕塑家,还是杜塞尔多夫美术学院的教授和院长,您如何在这两者之间进行合理的时间分配?

  吕佩尔茨:其实当教授和院长并没有占用我很多时间,相反它使我的生活有了一定的节奏。因为我是一个不大有条理的人。所以说,当教授和院长对我的艺术创作是有益的。

  D:如果您是一个不大有条理的人,那么您又如何领导美术学院的工作呢?

  吕佩尔茨:我按照我的想法领导我所在的美术学院。

  D:您担任院长已有20多年了,您的经营理念是什么?

  吕佩尔茨:我不是管理人才,但我有想法,我知道要在我所在的学院营造怎样的氛围。其它事情均由行政管理负责人来干。我对办院思想及它的落实,为学生创造更多自由空间,从而免受政治干扰等承担责任。我是一个天才的艺术家,看信回信的事一律不管。

  D:您能否具体地谈谈?

  吕佩尔茨:我只与艺术打交道,比如作诗,绘画,雕塑。我负责营造艺术氛围。让天空黯淡、明亮,让百鸟停止吟唱,听我诉说。这是我要做的事情。

  D:伊门道夫曾表示,他之所以在美术学院执教是因为他看重与年轻人间的交流。您呢?

  吕佩尔茨:与我相比,伊门道夫是一个好人,他生前一向乐于助人。他曾当过问题学生的老师,总是想方设法为社会福利事业做些事情。我则不然。我对这一切均不感兴趣,我是艺术家。

  D:可您与伊门道夫一样,既是艺术家,也是教授。您也重视和渴望与年轻人进行思想交流吗?

  吕佩尔茨:不,我的学生都必须努力让我对他们产生兴趣。我更看重的是与同事间的思想交流。

  D:您不认为,与年轻学生进行交流,会带给您许多新的想法吗?

  吕佩尔茨:我从30岁起开始当教授,至今没有这样的认识。否则就不会有艺术大师之说了。生命不息,创作不止。

  D:您一方面很投入工作,是称职的教授和院长,但另一方面,您也是有名的万人迷,您喜欢汽车、女人、美味、拳击、足球和长跑健身。您的弱点是什么?

  吕佩尔茨:我当然有许多弱点和不足,比如我不能很好地掌握一门外语。

  D:回顾到目前为止的生活和工作,您有什么缺憾吗?

  吕佩尔茨:如果说有什么缺憾,那就是生命的短暂。我无法忍受随着年轮的增加,体力逐渐减退。我力争阻止这一进程。我现在正在创作的是一件高12米的雕塑,您可以想象完成这件艺术品需要消耗多少体力。我不能没有体力。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自己的体力有减退的迹象。我一生都很健壮。

  D:但生老病死是人类无法阻止的自然规律。您不可能永远身强力壮。

  吕佩尔茨:当然了,但我试图阻止自己的衰老。所以我一直积极锻炼身体。

  D:您是一位唯美主义者,您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德国的美学遭到法西斯主义的彻底摧毁。

  吕佩尔茨:这的确是我的观点。纳粹时期对美学的摧残产生了长远的影响。只要您上街走走就能明白我的意思。尤其是您不妨在夏天去柏林火车站看看,您不觉得看到了一群极其丑陋的外星人吗。我还从未看到过这么多丑陋、肥胖的身体,极没品位的打扮。法国和意大利就好得多。

  D:但德国也诞生了数位驰名世界的时装设计师,比如卡尔大帝、卓普和Jil Sander等。

  吕佩尔茨:恰恰是这些人应对德国人的没品位的着装承担最大的责任。他们只为年轻漂亮一族设计服装,完全不顾不太漂亮,或5060岁群体的着装需求。他们的设计与大众群体的日常需求没有任何关系。 真正的艺术杰作应建立在传统之上

  D:您因在北京举办回顾展不久前才从北京返回,8月底又要去南京举办展览。您与中国的联系非常密切,是吗?

  吕佩尔茨:我原本不想去中国,因为它实在太远了,但我一直对中国很感兴趣。实话说,这次北京之行令我非常失望,因为我没有看到典型的中国特色。我看到的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跟洛杉矶和纽约没什么两样。大街上的中国人都身穿体恤衫和牛仔裤,运动休闲鞋,跟德国街头景象一模一样。当然,我参观了故宫,长城等名胜古迹,但我更对现实生活感兴趣。所以从这点上来说,我很失望,我以为我远游他乡,但实不然。不过,在北京期间我结识了作品售价高出我一倍的中国名画家,与他们一道饮酒吃饭,畅谈,只是没有体会到一点异国请调,没有任何历险和新奇的感觉。

  D:我很想请您谈谈对中国名画家及他们的创作的看法。

  吕佩尔茨:我觉得他们的作品非常有意义,不过我并非毫无保留地欣赏他们的作品。相反,我反对模仿美国式的做法。我不喜欢那种解释性的画作。在我们的美术学院也有不少中国留学生,但我一直很难了解他们的真正想法,我认为,中西方的思想差异较大,亟需加强彼此间的交流。无论德国,还是中国艺术家都无法摆脱自己悠久的传统。我十分欣赏中国的古典艺术。

  

  《田园风光·二》,275x201cm,布面油画,1969

 

  

  《头盔·二》,235x190cm,布面油画,1970

 

艺术家:思想家+手工艺人,总是在无限趋近理想中的目标

  美术就是一项手工技巧,无论你用画笔还是刻刀,付出长时间的努力来掌握这样的技术之后,才能进行美术创作。这是最简单的基础条件。当然,美术也有思想性的一面,但首先需要人们用工具、通过手工技艺创造出一个形象,才能进而为它注入思想与智慧。这是美术独一无二之处。

  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工具日趋多样化,手工技艺与思想性相结合的绘画在慢慢弱化。有创意容易,但光有创意显然不够,还需要掌握真正高超的艺术技巧来实现创意。艺术技巧的掌握,需要勤奋刻苦的训练,恰恰是这一点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在灵感变为现实之前就戛然而止。

  绘画是一条漫长的道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停止对画画的训练,每天都在画,时刻琢磨着把自己的创意变成现实。花会凋亡,但通过绘画技艺的训练,可以让它永远盛放。

  

  《淋浴间》,173x82cm,纸本油画,1982

 

  绘画就好像存在着某种“诅咒”。一旦开始掌握这种技艺,一旦开始想要通过绘画实现自己的创意,画到最后却总是发现达不到期望的目标。但你不会就此停下,而是希望通过努力在下一幅画中更加趋近这个目标。

  画画时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满足,总是觉得哪里差了一点,还需要再努一把力。有时候这种心情会让我抓狂。这种时候,可能就要靠天赋了。

  这也可以说是绘画的终极使命吧。这个目标可能不存在于现实当中,更多的是一种感觉。比如古希腊雕塑家波利克里托斯,他在他所处的时代是顶尖的艺术家,直到今天人们还在传颂着他的事迹,尽管他的作品一件都没有流传下来。这可能就是我们说的目标,它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相比之下,我现在从事的还是低级别的美术创作,但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朝着理想中非现实的目标靠近。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达到波利克里托斯的境界,不需要作品也足以为人们传颂,但这可能还需要几个世纪吧。

  

  《没有女人的男人,帕西法尔》,200x300cm,布面油画,1994

 

我的参照系是米开朗基罗

  当人们提笔在画布上创作时,往往就被人为烙上“传统”的标签。但艺术本身就是传统的。绘画从来没有改变过,画笔、颜料和画布几百年来都是如此,是艺术家本身发生了变化。几百年来不同的艺术家利用传统的工具来定义自己的绘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一谈前卫艺术,人们就把它与传统艺术对立起来,认为不前卫就必然是传统的,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在绘画的发展历程中,始终存在着不同的变革,只有真正从事绘画艺术的人,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变革在哪里。对于艺术家而言,把自己和米开朗基罗对比,比把自己和杜尚对比要有意思得多。米开朗基罗最大的挑战其实正是他自己。

  

  《泰坦》,253x59x196cm,青铜雕塑,1986

 

  前卫艺术对传统艺术在哲学、思想领域的解读和解放,这当然是必要和有意义的,但是如果将它作为一种学科或意识竖立起来,却又是荒谬的。不幸的是,这已经成为了现实。一位艺术家受到人们的追捧,可能仅仅因为他在一个房间里把灯打开再关上。如今很多美术馆和画廊、收藏家很愿意展示或收藏这样富于娱乐性的作品,因为它们符合当代的娱乐精神。对此我并不反对。但这类作品没有把艺术精神层面的东西表现出来,虽然它们可能是有意思的。可惜,很多人依然坚持认为这就是艺术,有个创意就是艺术,做别人没做过的就是艺术,但是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在公众中引起轰动,我们是画家不是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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